年轻的时候要好好写东西

欢迎唠嗑

毫无逻辑的废话,建议一个字都不要看。


其实从来没有哪次感冒是像这样的。

我觉得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实际上都是没有一点小病就卧床休息这样一回事情的。从上学开始就是,不到发烧扎针,哪有人有资格离开教室。就连我高三的某一次翘掉晚自习回家,也是以为自己低烧,颤抖,头痛,才勉强获得一个提前回家的恩典。

生理期也是差不多的?记忆里,我在607A的四年,着实没有多少卧床摸鱼的经历,就连爆发痛经的那一天,我应该也是写着什么作业苦苦撑了两个小时才缴械投降爬到床上去的。

Well,所以我真的很难判断此刻的自己,是休息?还是什么程度的松懈。

仔细想想,在抗造这件事上,我还是挺有发言权的。在格市的某一个周一早上突然发现自己流感,浑身酸痛,但发现自己睡过了第一节课以后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溜达去上完了一天的课。那年在伦敦的时候也类似,许是不同寻常的寒冷和独自旅行的疲惫同时爆发,在街上打了一个小时的冷颤后,终于和同伴作别爬进地铁。然而12月23号的2区边界早已没有还开门的超市或者药店,几番波折拿到行李爬进床铺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那时候无比确信自己在低烧,但只能草草吃一点感冒药,在抽屉一样的隔间里止不住地颤抖。但是第二天仍拖着行李走了一整天,等到朋友来的时候甚至还去吃了火锅。

类似的事情大四也发生过几次。十一月多的时候连着感冒了一周,每天都有几个小时头痛到眼冒金星,但第八周考试和作业堆积成山,还要抽空准备面试和写文书,并没有哪个空当能让你停下来躺一躺,到头来解决方案也不过就是磕布洛芬而已。

更可怕的一次大概是中期答辩之前,突然莫名其妙地在夜里发起烧来,第二天早上努力早早地起来出门去校医院,没有等到校车只好一路走了过去。扎了针验了血开了药,回到宿舍躺到晚饭点,依然要挣扎着起来搞毕设。那时候仿佛离中期只有不到一周,所以我大概就是在退烧的第二天开始疯狂的熬夜,3点睡8点起,哑着嗓子给隔壁的妹子讲她的面板哪里出了问题。

啊,真的是,想一想都要颤抖的日子。现在再想起从前,不说钦佩,只是让我怀疑如今的自己到底是哪里松懈了下来。卧床不起这种事情,居然也是我干的出来的?

过完新年开始就隐隐约约觉得不是很对,虽然症状一开始都是微弱的,不过大概是时过境迁。譬如虽然我会咳一整宿到眼冒金星再无睡意,大抵也是从前不曾一个人住。若不及时掐灭,一整个宿舍的人都不要睡了罢。

思来想去,宅着,大概是不仅仅是因为特殊时期,也是因为从前身边的人多些活力?还有每天检查我死活的室友、宿舍楼门口的食堂、外卖的粥和米线、校医院超多分量的药,真的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可。但现在着实就不一样许多吧。

我这个人算不上外向,但的确需要在人际里才能保持些端正的原样。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太容易原谅自己,原谅自己lie down,但心里却一样的煎熬。

其实真的挺难过的,譬如咳到眼冒金星,熟悉的头痛席卷而来的时候;但那些又都该是寻常感冒的正常构造,是任何一个人生命里都会不断经受的体验。这一部分的确痛苦,但只是普通的痛苦罢了。难道不是就应该像从前一样一切照旧么?

啊,对。从实际来看,甚至也没有太多悲惨。毕竟我这次真的得到了很多很多的照顾。药,水,冰箱里的食物…我缩在暖乎乎的宿舍里,小口小口地喝暖乎乎的汤,那时候几乎要掉下泪来。我和熊裹在被子里等着药效发作,盯着桌上的橘子发呆,心里想我这样颓着才是对不起照顾我的人;又想我颓着也只是对不起我自己而已;想我怎么还是没有好起来;又想其实没好起来也不代表就不能干正事呀。

最后,妈妈告诉我国内明天也要开始工作了。我呢?我也要开始工作啊,我也要努力啊。

嗯,我会努力的。

这就是终于不头疼了的大脑片刻间转过的一篇废话,说到底,还是生气自己怎么这么脆弱不争气。但又有点害怕,因为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真的松懈了不争气。Sad. 干正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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